1月18日，海关总署网站公布了2023年中国货物贸易的详细数据。2023年，由于受主要国家通胀高企、高利率、公共债务上升以及俄乌战争和地缘政治冲突的影响，全球主要经济体经济复苏缓慢，需求疲软，导致全球贸易下滑。同时，由于全球产业链供应链的深度调整，世界贸易格局发生显著变化。面对严峻的国际贸易形势以及不及预期强劲的疫后经济复苏势头，再加上2022年创纪录的高基数，中国对外贸易在2023年承受较大的压力，出口与进口均出现不同程度的下滑。2023年，从贸易规模看，“一带一路”贸易虽然出现小幅下跌，但其跌幅小于对外贸易整体跌幅，“一带一路”贸易在中国对外贸易中的份额也继续提升。而且，2023年，对“一带一路”沿线%，对稳定中国出口发挥了重要作用。

　　从总体贸易规模看，对外贸易出现明显下滑。根据海关总署网站的数据统计，2023年，以美元计，中国进出口总额59368.26亿美元，同比下跌5%；其中对外出口33800.24亿美元，同比下跌4.6%；进口25568.02亿美元，同比下跌5.5%；贸易顺差8232.23亿美元，同比下跌1.7%。

　　图2 2022年1月-2023年12月中国月度进出口情况（单位：百万美元）

　　从区域看，亚洲和欧洲是中国对外贸易的主要区域，与北美洲的贸易大幅下降，与拉丁美洲、非洲和大洋洲的双边贸易小幅上升，非洲成为2023年中国出口唯一增长的大洲。根据中国海关的统计数据，亚洲依然是中国对外贸易的主要区域，全年贸易额为29371.91亿美元，同比下跌7%，占2023年中国对外贸易总额的49.47%，较2022年下跌1个百分点。其中，中国与东盟的贸易额约9117.18亿美元，同比下跌4.9%；中国对东盟国家出口5236.74亿美元，同比下跌5%；从东盟进口3880.43亿美元，同比下跌4.8%。与欧洲国家的双边贸易额为12105.98亿美元，同比下跌1%，占2023年中国对外贸易总额的20.39%。其中，中国与欧盟双边贸易额为7829.86亿美元，同比下跌7.1%；中国对欧盟出口5012.33亿美元，同比下跌10.2%；从欧盟进口2817.53亿美元，同比下跌0.9%。2023年，中国与拉丁美洲、非洲和大洋洲的双边贸易出现小幅增长，同比分别增长1.1%、1.5%和1.9%，与这三个洲的贸易占中国对外贸易总额的17.41%。与北美洲的贸易同比下跌11%，下跌幅度最大。

　　从国别与地区看，在中国的18个千亿级贸易伙伴中，与美、日、韩等发达国家双边贸易出现显著下跌，与中国台湾地区的双边贸易也大幅下滑，与俄罗斯、巴西、印度和墨西哥等发展中国家的双边贸易上涨。根据中国海关的数据，2023年，美国虽然继续保持中国第一大单一贸易伙伴地位，但中美双边贸易在2023年下跌了11.6%，仅有6644.5亿美元；与日本的贸易下跌了10.7%，仅有3179.98亿美元；与韩国的双边贸易下跌了13.5%，其中中国从韩国进口下跌了18.7%。2023年，中国与俄罗斯的双边贸易达到创纪录的2401.11亿美元，同比增长26.3%，中国对俄罗斯出口1109.72亿美元，同比增长46.9%。从涨幅看，中国与朝鲜（137.4%）、阿富汗（125.4%）、多米尼克（111.5%）、科摩罗（79.7%）、马尔代夫（75.8%）和白俄罗斯（67.3%）等国家的双边贸易涨幅较大，但由于与这些国家的双边贸易规模总体较小，因此对中国对外贸易整体格局影响不大。

　　从国内区域看，西部省区对外贸易增长迅速，广东、江苏、浙江等沿海省市面临较大的稳外贸压力。根据海关总署的统计，2023年，西藏自治区、新疆尔自治区、内蒙古自治区和青海省等省区对外贸易增长明显，其中西藏自治区对外贸易同比增长122.9%，出口同比增长112.9%；新疆尔自治区对外贸易同比增长39%，达到506.79亿美元，出口同比增长38.9%，达到428.94亿美元；内蒙古自治区对外贸易同比增长23.9%，达到279.11亿美元，出口111.49亿美元，同比增长21.3%。海南省（9.6%）、黑龙江（6.7%）、贵州省（6.4%）、广西壮族自治区（2.6%）、安徽省（1.9%）、吉林省（1.8%）和河北省（1.8%）对外贸易也取得幅度不同的增长。广东省、江苏省贸易、浙江省、上海市、北京市和山东省等传统外贸强省（市）对外贸易出现不同程度的下滑，不过广东、江苏和浙江依然稳居中国对外贸易三强地位。

　　表3 2023年中国对外贸易规模超过1000亿美元的省市贸易情况（单位：亿美元）

　　从出口产品看，多数出口产品价格下跌，机电产品依然是主要出口产品品类，电动汽车、汽车零配件、锂离子蓄电池以及船舶、家用电器等出口增长较快，而且出口价格上涨。2023年，中国出口机电产品19786.6亿美元，下跌2.4%，占对外出口总额的58.5%。汽车（包括底盘）全年出口522万辆，同比增长57.4%，出口金额达1016.12亿美元，同比增长69%；其中电动载人汽车出口177.3万辆，同比增长67.1%，出口金额418.12亿美元，同比增长73.4%。汽车零配件出口876.6亿美元，同比增长9%；船舶出口4940艘，同比增长23.2%，出口金额275.8亿美元，同比增长28.6%；其中集装箱船出口数量增长67.5%，出口金额同比增长125%；散货船出口数量同比增长13.2%，出口金额同比增长21.7%。飞机及其他航空器出口数量下降12.6%，但出口金额增长67.8%。太阳能电池出口数量增长38.5%，但出口金额同比下跌5.7%。此外，化肥、钢材、水泥、煤等出口价格都出现不同程度的下跌。从数量上看，电动载人汽车、锂离子蓄电池和太阳能电池，成为中国出口增长的“新三样”。

　　从贸易主体看，民营企业外贸第一大主体地位继续巩固。根据中国海关的统计数据，2023年，我国有进出口记录的外贸经营主体首次突破60万家。其中，民营企业55.6万家，合计进出口31097.25亿美元，增长6.3%，占进出口总值的52.3%，提升1.4个百分点。其中，民营企业出口20950.41亿美元，同比增长6%，进口10146.83亿美元，同比增长2.2%。同期，外商投资企业进出口17931.6亿美元，占30.2%，其中出口9656.49亿美元，同比下跌14%，进口8275.18亿美元，同比下跌13.1%；国有企业进出口9499.95亿美元，占16%，其中出口2688.66亿美元，同比下跌5.2%，进口6811.28亿美元，同比下跌6.6%。从企业主体性质看，民营企业是2023年进出口表现最活跃的经济主体，外商投资企业表现低迷。

　　从RCEP协定实施效果看中欧体育，RCEP红利有待进一步释放。2023年6月2日，《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RCEP）对15个成员国全面生效。目前看，RCEP的红利尚未充分释放。2023年，中国对RCEP其他成员国进出口总额1.791万亿美元，同比下跌7.7%，高于中国对外贸易整体跌幅。在中国对外贸易中的占比为30.1%，较2022年下跌0.6个百分点。其中，中国对RCEP成员国出口9118.68亿美元，同比下跌7.9%；中国从RCEP成员国进口8791.42亿美元，同比下跌7.5%。

　　图4 2014年-2023年中国与RCEP成员国间贸易情况（单位：千美元）

　　根据中国商务部、国家统计局、国家外汇管理局历年发布的《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统计公报》，纳入“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与地区统计的国家共有63个，本文所指的“一带一路”贸易即为中国与这63个国家的贸易情况。

　　“一带一路”贸易表现出较强的韧性，虽然整体略有下滑，但对“一带一路”国家出口大幅增长。根据中国海关的数据，2023年，中国与“一带一路”沿线%，较对外贸易整体跌幅低3.32个百分点。其中，中国对“一带一路”沿线%；中国从“一带一路”沿线年共建“一带一路”倡议提出以来，中国对“一带一路”沿线万亿美元，也是对“一带一路”国家出口首次超过从“一带一路”国家进口。

　　图5 2014年-2023年中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贸易情况（单位：千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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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带一路”贸易在对外贸易中的占比持续提升。从2023年对外贸易总体情况看，“一带一路”贸易虽然也出现一定程度的下跌，但其跌幅小于对外贸易整体跌幅，“一带一路”贸易在中国对外贸易中的占比继续提升，在对外贸易总规模中，“一带一路”贸易占比达到34.2%，较2022年提升1.4个百分点。尤其是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出口占中国对外出口总量的35.2%，成为外需疲软、外贸环境恶化背景下稳定中国出口的重要力量。

　　东盟依然是“一带一路”贸易的重要区域，但其在“一带一路”贸易中的占比持续下降，与中亚、独联体国家贸易快速增长，俄罗斯超过越南成为中国“一带一路”最大贸易伙伴。“一带一路”贸易主要集中在东南亚、西亚、南亚区域国家，而东南亚主要集中在东盟。不过，综合近三年的情况看，东盟虽然还是“一带一路”贸易的主要区域，但与东盟的贸易在“一带一路”贸易中的占比持续下降。根据中国海关的统计数据，2023年，中国与东盟双边贸易额约9117.18亿美元，同比下跌4.9%，中国与东盟的贸易在“一带一路”贸易中的占比为44.75%，较2022年下跌2.25个百分点，较2021年下跌4.15个百分点，较2020年下跌5.75个百分点。2023年，中国与独联体国家的双边贸易也实现增长，与白俄罗斯的双边贸易增幅达到67.3%；在中亚的独联体国家中，中国与塔吉克斯坦、乌兹别克斯坦、哈萨克斯坦和吉尔吉斯斯坦的双边贸易增幅都超过了25%，其中中塔贸易同比增长53.5%、中乌贸易同比增长44.9%、中哈贸易同比增长32.2%、中吉贸易同比增长28.8%。与俄罗斯的双边贸易增幅达26.3%，俄罗斯也超过越南，成为中国在“一带一路”沿线的最大贸易伙伴。

　　从具体国家贸易涨跌情况看，2023年，在63个“一带一路”沿线个“一带一路”沿线个国家的双边贸易出现下跌，下跌国家比2022年多了27个中欧体育。从涨幅看，中国与阿富汗双边贸易涨幅最大贸易，2023年，中阿双边贸易同比增长125.4%；涨幅居次席的是马尔代夫，2023年，中马双边贸易增长75.8%；涨幅居第三位的是白俄罗斯，2023年，中白双边贸易同比增长67.3%；塔吉克斯坦位居第四，中塔双边贸易2023年同比增长53.5%。对格鲁吉亚、阿尔巴尼亚、哈萨克斯坦、波黑等国的出口增幅都超过了50%。

　　在双边贸易下跌的37年国家中，双边贸易下跌最大的国家是科威特，2023年，中科双边贸易为223.9亿美元，同比下跌28.6%。下跌幅度位居第二的是巴基斯坦，2023年，中国与巴基斯坦的双边贸易约207.59亿美元，同比下跌20.6%，中国对巴出口172.99亿美元，同比下跌23.9%。其余双边贸易跌幅超过10%的国家有也门（下跌19.9%）、东帝汶（下跌19.4%）、黑山（下跌16.1%）、菲律宾（下跌16%）、缅甸（下跌15%）、叙利亚（下跌14%）、阿曼（下跌13.1%）、孟加拉国（下跌12.7%）、巴林（下跌12.7%）、埃及（下跌11.7%）、乌克兰（下跌10.8%）和拉脱维亚（下跌10%）等。

　　表5 2023年双边贸易额超过100亿美元的“一带一路”国家贸易情况（单位：千美元）

　　机电产品是中国在“一带一路”贸易中的主要出口产品，车辆、航空器等出口增幅明显；矿产品是主要进口产品。本文以中国与越南、马来西亚、泰国、菲律宾、新加坡、印度尼西亚、缅甸、印度、巴基斯坦、沙特阿拉伯、伊朗、阿曼、土耳其、阿联酋、哈萨克斯坦、罗马尼亚、俄罗斯和乌克兰等18个国家的贸易往来为样本，分析了中国“一带一路”贸易的结构。中国与这18个国家的贸易总额高达16377.95亿美元，占中国“一带一路”贸易的80.4%；其中中国出口9391.64亿美元，进口6986.31亿美元，分别占中国“一带一路”出口和进口的比例为78.9%和82.4%。这些国家中，既有双边贸易较大的俄罗斯、越南、马来西亚等国家，也有贸易额较小的罗马尼亚等国家，能比较好地代表“一带一路”贸易的结构特征。

　　从出口情况看，2023年，中国在这18个“一带一路”国家的贸易中，最大的出口品类商品是机电设备，中国对这18个国家机电产品的出口达3587.78亿美元，同比增长1.5%，占对18个国家出口额的38.2%，较2022年提升0.4个百分点。其次是贱金属及其制品，出口额964.3亿美元，同比下跌9.28%，占出口额的10.3%，较2022年下跌1个百分点。第三大出口品类是纺织原料及纺织制品，出口额815.21亿美元，同比下跌4.5%，占出口额的8.7%中欧体育。车辆、航空器、船舶及运输设备超过化学工业及制品和塑料橡胶制品以及杂项制品，一举跃升至第四大出口品类，全年出口732.33亿美元，同比增长49%，占比提升到7.8%。

　　从进口情况看，2023年，中国在这18个“一带一路”国家的贸易中，进口最多的产品品类是矿产品，全年进口总额达3181.08亿美元，同比下跌2.2%，占中国从这18个国家进口产品的45.5%，较2022年提升0.9个百分点；第二大类进口产品是机电、音像设备等，这一品类商品进口额为1535.54亿美元，同比下跌9.7%，约占进口总额的21.9%，较2022年下跌1.4个百分点；第三大进口产品品类是贱金属及制品，进口金额535.12亿美元，同比下跌1.5%，约占进口总额的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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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3年，俄罗斯超过越南和马来西亚，一跃成为中国“一带一路”沿线第一大贸易伙伴，全年双边贸易总额达2401.11亿美元，同比增长26.3%；其中，中国对俄罗斯出口1109.72亿美元，同比增长46.9%；从俄罗斯进口1291.39亿美元，同比增长12.7%。

　　从双边贸易结构看，2023年，中国对俄罗斯出口的产品主要有机电音像设备及其零件、附件，车辆、航空器、船舶及运输设备，化学工业及其相关工业的产品，贱金属及其制品，纺织原料及纺织制品等。根据海关网站的数据，2023年，中国对俄罗斯出口机电产品423.13亿美元；出口车辆、航空器、船舶及运输设备233.44亿美元；对俄第三大出口品类为贱金属及制品，全年出口约69.3亿美元。

　　中国从俄罗斯进口的主要产品是矿物燃料、矿物油及产品，沥青，矿砂、矿渣及矿灰，贱金属及其制品，木及制品，活动物，动物产品等。2023年，中国从俄罗斯进口矿产品992.28亿美元，为第一大进口品类；贱金属及制品进口83.012亿美元，为第二大进口品类；活动物进口35亿美元，为第三大进口品类。

　　2023年，中越双边贸易出现微弱下滑，全年贸易规模约2297.93亿美元，同比下跌0.5%。其中，中国对越南出口1376.11亿美元，同比下跌3.7%；中国从越南进口921.818亿美元，同比增长4.8%。

　　从双边贸易结构看，2023年，中国对越南出口商品类别主要包括机电设备、纺织原料及纺织制品、贱金属及制品、化学工业及相关产品和塑料制品等。其中，机电产品对越南出口约602.29亿美元，同比下跌6.04%；纺织原料出口179.19亿美元，同比下跌6.7%；贱金属制品同比下跌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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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进口情况看，机电、音像设备也是中国从越南进口的第一大类商品，2023年，中国从越南进口的机电产品达624.78亿美元，同比增长3.2%，从越南进口机电产品首次超过中国对越出口机电产品。此外特殊交易品与植物产品，全年进口额分别达到64.5亿美元和45亿美元，为中国从越进口第二、第三大进口产品品类。

　　马来西亚是中国在“一带一路”沿线年，中国与马来西亚双边贸易额约1902.43亿美元，同比下跌5.2%；其中，中国对马出口873.82亿美元，同比下跌3.9%；中国从马进口1028.6亿美元，同比下跌6.3%。从贸易规模看，中国是马来西亚最大的贸易伙伴国。

　　从贸易商品结构看，2023年，中国对马来西亚出口主要是机电、音像设备及其零件、附件，贱金属及制品，杂项制品，纺织原料及纺织制品。其中，机电音像制品出口376.5亿美元，同比微增0.36%；贱金属及制品出口82.09亿美元，同比下跌1.5%；家具等杂项制品出口71.27亿美元，同比增长3.9%；纺织原料及制品出口65.7亿美元，同比下跌2.5%。

　　中国从马来西亚进口的主要产品是矿产品，电机、电气、音像设备及其零附件，贱金属及制品，化学工业品，塑料及制品等。其中，矿产品进口466.31亿美元，同比增长17.4%；机电音像制品进口376.5亿美元，同比下跌22.1%；贱金属及制品进口48.49亿美元，同比下跌9.9%。

　　2023年，印尼取代泰国继续保持中国在“一带一路”沿线的第四大贸易伙伴地位。全年中国与印尼双边贸易达到1394.15亿美元，同比下跌5.9%。其中中国对印尼出口652亿美元，同比下跌7.3%，中国从印尼进口742.15亿美元，同比下跌4.7%。

　　从双边贸易结构看，2023年，中国对印尼出口的产品主要是机电产品、贱金属及其制品、化学工业产品、纺织原料及纺织制品等。其中机电产品与钢铁等金属制品的出口占中国对印尼出口总额的一半，达到51.7%。从进口品类看，中国从印尼进口最大的产品品类是贱金属及制品，2023年进口总额达254.33亿美元，同比下跌1.3%；其次是矿产品，进口总额244.27亿美元，同比下跌9.4%；中国从印尼进口的第三大商品品类是动植物油，全年进口64.05亿美元，同比下跌12.1%。

　　2023年，中印双边贸易继续回暖。根据中国海关的数据，全年中印双边贸易总额达到1362.17亿美元，同比增长1.5%。其中，中国对印出口1176.8亿美元，同比增长0.8%；中国从印度进口185.37亿美元，同比增长6%。

　　从2023年中印双边贸易结构看，中国对印度出口主要是机电、音像设备及零件，锅炉、机械器具及零件，化学工业及其相关工业的产品，贱金属及制品，塑料及制品，纺织原料及纺织制品及杂项制品等。中国从印度进口的主要商品品类包括矿砂，机电产品，化学工业及相关产品，贱金属制品等。比较2022年中国从印度进口产品结构，2023年，中国从印度进口的机电产品、化学工业及贱金属制品增长迅速，并取代过去的活动物产品、珠宝、贵金属及制品等成为中国从印度进口的主要产品。

　　2023年，在海外高通胀、全球需求收缩、供应链重组、地缘冲突以及贸易摩擦等冲击下，中国的对外贸易出现下跌并不让人意外。回顾中国对外贸易发展历程，中国的对外贸易从1000亿美元到10000亿美元历时17年。从2013年突破4万亿美元到2021年突破5万亿美元用时8年，而从5万亿美元到突破6万亿美元只用时1年，在经济结构没有调整到位，发展方式没有根本改变，技术没有出现颠覆性突破，本币没有大幅贬值，国际需求没有大的变化情况下，这种增长显然有违货物贸易发展的正常规律，不可能成为货物贸易的发展常态，它只是全球供应链在疫情冲击下的偶发事件。面对2022年6.25万亿美元的高增长基数，2023年中国的对外贸易出现调整也是必然。事实上，回顾从1981年以来的7次对外贸易下跌，2023年的对外贸易跌幅从数据上看还算温和，不仅低于2009年对外贸易13.9%的下跌幅度，也低于2015年、2016年8%和6.8%的下跌幅度。当然，当前国际形势与国内形势较之前贸易下滑年份更为复杂，这也给2024年的中国对外贸易增加了更多的不确定。

　　对于“一带一路”贸易而言，2024年也面临众多的不确定性，面临较大的压力，但“一带一路”贸易将继续展现优于对外整体贸易的韧性。

　　首先，“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经济发展继续放缓，需求持续乏力。根据世界银行最新发布的《全球经济展望》，“一带一路”沿线%，比上一个十年的平均水平低一个多百分点，部分国家将比2019年新冠疫情暴发之前更加贫困。其次，“一带一路”沿线的地缘冲突进一步加剧，“一带一路”的贸易环境面临更大的挑战。俄乌战争、巴以冲突、红海危机等均发生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这些风险外溢不仅对“一带一路”贸易而且对中国乃至全球贸易都将产生冲击。再次，保护主义抬头、各国贸易政策的变化，以及全球产业链供应链的重组、国际产能合作的推进都将对“一带一路”贸易产生一定的影响。以贸易保护为例，在“一带一路”沿线，印度、土耳其、印尼等都对中国的部分商品发起了大量的反倾销调查。此外，中国的内需转弱，进口量减少，也影响到与“一带一路”沿线年人民币汇率的变化也对“一带一路”贸易的稳定性至关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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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2024年，“一带一路”贸易也面临较多的积极因素，一方面，中国与共建国家基础设施建设合作的推进，将为中国与这些国家的贸易提供更多的便利性。另一方面，近年来，中国积极与发展中国家深化双边关系，签订相关经贸合作协议，为“一带一路”贸易发展扫清了障碍，提供了机制保证。而可持续发展和绿色贸易也将逐渐为“一带一路”贸易开辟新的空间，电子商务、在线支付和物联网等技术的应用将进一步提高“一带一路”贸易的效率。